龙城战记 佛剑分说的人物战记

duya 游戏攻略 3

龙城战记:佛剑分说的人物战记

血雾裹着焦糊味漫过断墙时,我正蹲在龙城西巷的瓦砾堆后,看佛剑分说拔剑。

那柄佛牒斜斜挑在腰间,刀鞘上的金漆早被血污浸得发暗,可剑刃出鞘的刹那,竟有清凌凌的光劈开阴云——像*了暴雨前撕开的闪电,又像古寺晨钟撞碎满室昏沉。我见过他许多次出手,从不是花架子。这一回,剑锋直取那团裹着黑气的身影,那人影尖啸着散作*蛇般的触须,却被佛牒削得火星四溅,断口处滋滋冒着青烟。

“杀生为护生,斩业非斩人。”他声音还是那样淡,像山涧淌过青石的流水,偏生每个字都砸得人心头发紧。我忽然想起去年在梵音寺见他抄经,指尖沾着墨,在《金刚经》上圈出“应无所住而生其心”,笔锋稳得像座山。可此刻他手腕翻转,剑招快得只剩残影,分明是把**里的慈悲,熬成了斩妖除魔的烈火。

那黑气凝成的怪物终究抵不住佛牒的锋芒,轰然炸开时,我听见他闷哼一声。低头看,左肩渗出的血已浸透僧袍,他却像没知觉似的,反手抹了把脸,目光扫过满地狼藉:“此地怨气未散,当心余孽。”语气平静得像在提醒路人避雨,可我分明看见他眼底跳动的火——那是佛子渡世的执念,烧得比剑还烫。

后来听老猎户说,那怪物本是龙城百姓的血肉喂大的。贪官敛财掘了镇龙碑,断了地脉灵气,百年怨气聚成此物。佛剑分说来得巧,也来得狠。他没急着动手,先在废墟里翻出半块残碑,对着夕阳看了半晌,才对围过来的村民道:“碑在魂在,碑毁则怨起。”那语气不像高僧说法,倒像邻家长辈拍着你肩膀说“这事得这么办”。

我跟着他守了三夜。他总坐在断碑旁打坐,佛牒横放膝头,月光落上去泛着冷光。有次我递水给他,瞥见他掌心结着层薄茧,是常年握剑磨出来的。他说这茧是“渡人的船票”,“拿它斩过邪祟,也托过迷途的人”。那一刻我忽然懂了,他哪是什么无情的剑客?分明是把慈悲刻进骨头里,连杀伐都带着救赎的温度。

*险的一次是在子时。那怪物竟借着地脉裂缝重生,浑身缠满荆棘,每根刺都滴着黑血。佛剑分说不退反进,佛牒舞成银轮,剑风卷着碎石往它身上砸。“你护的不是碑,”他边战边喊,“是活在这片土上的人!”话音未落,剑锋已刺穿怪物心口。黑血喷在他脸上,他却笑了,笑得像个终于解开难题的孩子:“你看,怨气散了,地脉在喘气呢。”

我站在旁边,闻着他衣摆上的**混着檀香味,忽然鼻子发酸。这世上哪有什么天生的佛子?不过是个肯把命押给苍生的傻瓜。他用剑斩的是邪,护的是善;流的是血,暖的是心。就像他常说的,“剑在人在,人在道在”——这哪里是剑客的誓言?分明是菩萨渡世的偈语。

天亮时,村民捧着新刻的镇龙碑来谢他。他只合掌受了,转身望向东方的朝霞:“该走了。”我跟着他走出龙城,回头看那碑立在废墟上,阳光穿过云层照在上面,金光流转如佛面。他忽然停步,摸出怀里的佛珠拨了拨:“你说,这世间的苦,是不是像这串珠子?”我还没答,他又笑了:“不过是一颗一颗捻过去,总能捻完的。”

风掀起他的僧袍,佛牒在阳光下闪了闪。我忽然觉得,所谓英雄,从来不是站在云端俯瞰众生的神。他是走在泥里,踩着荆棘,却始终抬头望着月亮的人。佛剑分说如此,千千万万为他动容的人亦如此——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,把“护生”二字,刻进岁月里。

龙城的战事早已平息,可那柄染血的佛牒,那抹在血雾中依然明亮的剑光,总在我记忆里晃。或许很多年后,我会忘了怪物的模样,忘了断碑的细节,但一定记得那个清晨,他站在朝阳里说的那句话:“剑未冷,心就热着。”

是啊,只要还有这样的人在,这人间,就永远有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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